徐知一愣，正要解释，抱着两大盒水果往外走的规培生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，从头到脚，然后鄙夷的啧了一声。
徐知被她啧的不舒服，医生先笑了：“你实在想找老严，就跟她走，她刚从老严那轮转过来，和他熟，这不就给他送吃的去了。”
想来以前应该不少人找他，所以他同事才反应这么大。
徐知好脾气的解释：“我不是搭讪，我跟严医生有事要说。”
医生挥挥手，也不知信没信：“你快去吧，晚了老严该下班了。”
徐知走出去的时候，那个规培生已经走远了，不知抱着那么重的水果是如何做到健步如飞的。
她本想再去前台那问，或者从挂号页面找过去，末了又想，她刚刚已经主动过一次，是时候冷一冷这位医生。
刚走到门口，就看到了朋友钟会会。
钟会会抬脚走过来：“乖乖，你脸色好差，哪里不舒服？”
看吧，关心你的人就是隔着好远，也会跑上来关心。
“看过医生了。”徐知看她抱着一束鲜花，问：“你来看病人？”
钟会会说：“你们律所的乔缘住院了，我跟她有点亲戚关系，来看看她。”她想起什么，又问：“听说她是被同事打的，你知道是谁吗？”
“是我。”
“谁？”
徐知说：“我。”
钟会会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，有点不可思议：“你把她打了，她竟然肯放过你，你上辈子救了她？”
徐知拧了下眉，道：“她找茬，被我反杀，我们两个谁都不是赢家，我现在头还疼着。”
乔缘脾气公认的差，一点火星子就能引燃，钟会会还是很相信徐知的。看她脸色实在难看，便要带她找医生再看看。
在医院，都喜欢找熟人帮忙，也不知道钟会会到底认识谁，带她左拐右拐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口，看见里面坐着严聿声的时候，徐知脸色都变了。
他大概是要下班了，已经脱了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，偏偏钟会会还自来熟的喊：“严医生，我朋友不舒服，你加个班，带她找你同事看看呗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徐知脑袋晕乎乎的说。
严聿声皱起眉，顿了数秒，才说：“等我几分钟。”言语间也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钟会会突然觉得他俩之间有点不对劲，具体是什么，又说不上来。
不过既然他答应了，她就爽快地把徐知交给他：“我还要去看乔缘，待会儿来找你们，绝对不让你加太久的班。”
一直到从乔缘那出来，她给徐知打电话，接的却是严聿声，说徐知有些低烧，他带她挂水。
钟会会这会儿觉得严聿声真是靠谱，明明他们关系没熟到哪里去，也能这么上心关心病人，难怪乔缘这些年一直惦记他。
然后她就在输液室看见徐知披着严聿声的外套，严聿声则是亲昵的喂徐知喝水，两个人好的跟什么似的。
钟会会瞬间瞪大了眼睛。
她犹豫片刻，选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偷听他们说话。
严聿声问她：“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？”
徐知哼声道：“小问题，我能解决，就不麻烦你。”
“这么懂事？”
徐知察觉到他态度有所软化，就眨眨眼试探道：“所以你是不是该奖励我，陪我回一次家？”
这不是什么过分要求，但严聿声却瞬间冷下脸：“我没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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