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牌位只剩最后一角了，我心急如焚，对着他不断哀求：“陆总，求求你，快灭火，那是李婶的牌位......”
“我只有李婶了。”
刚刚陆时聿那一巴掌打掉了我一颗牙齿，此时说话，血水混着口水不断流出，我却不敢停止求情。
“只要你帮我，我愿意离开陆家，以死来抵罪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陆时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他拎着我的衣领，将我拖到铁盆前，李婶的牌位已全部烧为了灰烬。
我颤抖着伸出手，想要抱进怀中，却被陆时聿抢先拿了起来。
“陆昭昭，我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死人？”
“为了她，你敢离开我？”
说完，他走进浴室，将那盆灰全部冲进了下水道。
心中那根弦彻底崩断，我似是听到了李婶最后的叹息。
下一瞬，我毫不犹豫撞向了桌角。
我做了一个梦，梦中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陆家大小姐。
李婶会在我身边唠叨个不停，陆时聿还是宠爱我的哥哥。
也许是梦境太过美好，我迟迟不愿醒来。
直到我听到耳边的絮语：“陆昭昭，你再不醒，我就挖了李婶的坟。”
我猛地睁开眼：“不要！”
陆时聿一脸欣喜地坐在我床边：“昭昭，你终于醒了。”
他一把抱住我，声音嘶哑：“你不知道，你睡了好久，医生说如果你再不醒就......”
我下意识要挣开他，却被他紧紧箍住。
“你要去哪儿？医生说你需要静养。”
我垂眸，满脸平静：“我要去看李婶。”
他面色一僵，强势地将我塞进被子：“不就是个下人，哪值得你这么牵挂？”
“记住，以后不准再提离开，绾绾那边，我会和她说清楚。”
“至于李婶，我也会命人再给她做个牌位。”
我隐下心中的酸涩：“陆时聿，你还要我留下干什么？”
“既然已经相看两厌，何必徒增折磨？”
他却陡然变了脸色：“想走？凭什么？陆昭昭，这都是你欠我的。”
“既然你妈把你送到了陆家，那你这辈子就只能是陆家人。”
说完，他“砰”的一声甩上门，带着怒气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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