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议论声响起，秦娇娇在杨子规的怀里瑟缩着，像是受惊的小动物。
我看着他们紧挨着的身体，脑中嗡嗡作响，一大段回忆浮现。
结婚第三年。
我怀孕了。
孕激素的变化使得2岁的南离变得很丑，很胖，心情不定，疑神疑鬼。
公司正在上升期，杨子规每天都应酬到很晚回家。
总是当着自己的面谈论另一个女孩。
“娇娇笨笨的，刚毕业什么都不会，还让我手把手教。”
“小姑娘性格太好了，和她在一起烦心事都没了。”
“今晚晚点回，带小姑娘去见世面。”
我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。
在一个雨夜，我看到他衬衫上的口红印彻底破防，开始大吵大闹。
在情绪激动之下，我流产了。
住院之后，杨子很忙，忙着工作，忙着应酬，忙着不回家，忙着忘记我。
倒是秦娇娇看过我几次。
她站在病床前同情看着我，轻飘飘地道：“嫂子，孩子还会有的。”
“子规哥哥最近有点忙，委托我来看看你，你可千万不要和他生气啦。”
“要不然人家可是要挨骂的。”
语气中说不出的亲昵与熟悉，衬得我像个外人。
面容姣好的女孩，打扮精致，和在病床上脸色苍白，穿着病号服的我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我忍受不了，发了疯地拿起桌边的花瓶向她砸过去。
“你滚！你给我滚！”
“我不用你来假惺惺，你滚出去，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秦娇娇吓得连连后退，躲进了匆忙进门的杨子规的怀里，小声哭泣。
“子规哥哥我只是来看看嫂子，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。”
“但是你也不要为了我怪她，嫂子刚没了孩子，心里一定很难受。”
杨子规护着她，不顾我的难过：“南离！”
“你太不懂事了！”
“道歉！”
“虽然你失去了孩子，但是也不能拿无辜的人撒气，娇娇好心来看你，你这样做太过分了。”
“我杨子规的妻子不该是这样的女人！”
我看到2岁的南离脸上的表情愕然，不可置信，慢慢转化为嘲笑。
半晌之后，我听到了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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