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我怼得一愣，脸上的怒气僵住，喉结动了动。

这时，传来陆苒娇滴滴的哭声：“之前姐姐打的我好痛！”

顾澈脸色一变，声音骤然拔高：“那都是顾晴欺负苒苒的补偿！”

“顾晴做错了事，我教训她有什么不对？我都回来半天了，她还不出来，什么意思？是不把我这个爸放在眼里吗？！”

我终于冷笑出声，眼眶发红，

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
“你到现在你还认为晴晴是躲起来闹脾气？”

顾澈一怔，刚要反驳，我直接把手机甩到他面前。

屏幕亮起，是晴晴被抽血后苍白近乎透明的脸。

他盯着照片，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动摇，眼底闪过惊慌。

“这......”

一旁的陆苒瞥了一眼，嗤笑道：“姐姐这粉底打得也太白了吧？真是会装......”

我瞳孔猛地一缩，拳头几乎要控制不住。

顾澈听她一说，居然真的松了口气，转头冷哼一声：

“差点又被你们母女俩骗了。”

“就说你们心思多，惯会做戏。”

他走上前，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：“这样吧，让顾晴出来，给苒苒道个歉，把高考状元还给苒苒，我这事就不追究了。”

“道歉？”

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这人竟然还这么不辨是非。

“当然！否则她明年复读，我是不会出钱的！”

“反正顾晴已经满十八了，我对她仁至义尽！”

这一刻，心头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。

我冲上前，把死亡证明砸过去。

“晴晴没了！她死了！”

“她再也没有明年了！”

“她是被你们害死的！！”

他被砸个正着，抓起证明看也不看就丢在地上，

“你他妈疯了？！陪着她瞎胡闹？”

“自己做错事不道歉，还在这里要死要活威胁我？”

陆苒在一旁假惺惺安慰，

“别生气啦，姐姐毕竟是大小姐，耍耍脾气很正常！”

顾澈却咬牙骂道：“顾晴就是被你教坏了！一个没教养的野种！”

“明天我就让苒苒改姓顾，正式进家谱，做我女儿！”

听到这句话，我终于忍不住笑了，笑意里满是冷意和血腥味：

“明天？”

“哪还用等明天？她不早就是你女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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