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日，她派了人去请惠兰来，说是如果还想要得到顾嘉禾就明日三时到碧纱楼来。

　　惠兰是心地单纯的女子，第二日果然如约而来。

　　凉衣在门口迎她，惠兰虽然面上不似从前那般亲热，但还是带着微笑，大家闺秀的模样。

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。

凉衣拉着惠兰的手坐下，准备好了两杯刚泡好的碧螺春，嫩嫩的绿叶像花一样绽开，白色的瓷杯里盛着一汪淡淡的绿色，格外淡雅。

茶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，凉衣品了茗茶，望了一眼对面墙上新装的镜子，檀木镶边，颇有古雅味道。

　　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与顾嘉禾原本就相识的？

　　凉衣幽幽地问。

　　是你们交汇时的眼神。

惠兰如实回答。

就在那天的宴会上。

　　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。

凉衣轻轻地笑，她将手里的茶杯晃了几晃，原本已经沉淀的茶叶就又浮了起来。

　　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，惠兰有些不耐烦望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