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言终于有了表情，原本慵懒戏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。

“什么意思？你找男人了？”

我垂下眼睑笑笑：“不是说开放式婚姻嘛！以前我不以为然，现在食髓知味了。”

我将离婚协议书在他面前挥了挥：“我知道你作为律师肯定很专业，但是这份协议也是我委托很权威的家事律师起草的，内容绝对和合你心意。”

沈辞言拿雪茄的手顿了顿，还是接过了这份协议。

“还有，你婚内出轨在前，本该付我精神损失费的。但是考虑到这些年都是在花你的钱，所以婚内财产只对半分就好了。”

我善解人意道。

实际上这些钱也够我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了，并且还足够支撑我实现自己的创业梦想。

沈辞言终于将雪茄在烟灰缸熄灭，薄薄的离婚协议书在他手里被捏得起了褶皱。

“林夕，我不同意离婚。”

他的眼神很有压迫感，但我还是直直地对视着。

“如果你实在不情愿，这套房子也可以不做分割。连同这套在内的主城七套都归你，只要把西城的那几套给我就好了。”

沈辞言的眼中氤氲着我看不懂的情绪，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。

“这套房子在市中心，价值八千万！西城那几套甚至都没装修！”

“林夕，他到底是谁？为了他，你连钱都不要了？”

“他呀......”

一想到顾南生，我就忍不住变得温柔。

他没什么钱，但是个很干净的人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从这个圈子里的人身上见过那么干净的灵魂了。

“也许在你眼里他什么都不是，但是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。就当我拜托你，把字签了吧。”

我将口袋里准备好的笔掏出来，放在沈辞言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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