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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双目含泪，眼尾泛红。
仿佛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人是她一样。
“是，班费是我偷的，那时候我爸妈离婚，我饿的好几次低血糖晕倒。”
“本来只想拿班费买点吃的，等兼职工作发了工资再悄悄换回去。”
“结果你竟然以我偷班费做威胁，逼着我做你女朋友，还......还......对我......”
赵倩倩捂脸痛哭。
她话没说完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她剩下的那半截是什么意思。
陈昊气红了眼，其他几个男同学纷纷愤怒地撸起袖子。
“怪不得倩倩这么好的女孩，会和你这人渣在一起。”
“路元明，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！”
听到赵倩倩的话，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，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坨垃圾。
陈昊挽起袖子靠近我，脸上表情凶狠。
“兄弟们把他往死里揍，我们今天替倩倩好好出口气！”
“反正这家伙就是个小偷，就算打死他，今天也是我们占理！”
我冷笑：“再说一遍，钱不是我偷得。你们不信大可以报警。”
话音刚落，赵倩倩脸上表情闪过一抹心虚。
“路元明，你要老老实实承认钱是你拿的，我可以看在老同学的面上放过你！”
陈昊不赞同：“倩倩，你没必要对这种人渣心软。”
“像他这种人我见多了，打一顿就老实了。”
一个男同学趁机绕到我背后，双臂张开狠狠抱住我。
“快！赶紧搜他身！”
我下意识反抗，正面直接被陈昊来了一拳，当即鼻血狂流。
其他几人趁乱涌上来，踹我好几脚。
我疼的差点失声，眼前一阵接一阵的黑。
陈昊一把拽掉我外套，眯眼打量了眼上面的巴宝莉商标。
突然扔地上，狠狠踩了几脚。
“巴宝莉？你这穷鬼买得起吗？肯定是花的倩倩的钱买的！人渣！”
“兄弟们，狠狠教训他，让他知道欺负倩倩是要付出代价的！”
几个人围着我拳打脚踢，周围一群人举着手机满脸兴奋的录像。
就和当初李哲佑校园霸凌我时的场景一模一样。
我至今还记那天李哲佑带着一群混混，闯进班里纠缠赵倩倩。
他强拉着赵倩倩去开房，一群染得五颜六色杂毛的混混们叼着烟猥琐推搡她。
赵倩倩无助哽咽，哀求地看全班同学。
可他们每一个人都低下了头。
没人想得罪这个混混头子。
那天只有我站出来，拎着凳子跟李哲佑干了一架。
全班依旧沉默，只偶尔敢偷偷用责备的眼神撇过我，怪我多管闲事。
最后以他被我打得头破血流，而我鼻梁骨折结束。
那时候，这群正义的护花使者哪儿去了？
我吐掉嘴里的血沫，讥讽开口。
“现在又不是上学时你们蛐蛐赵倩倩的时候了？”
“当年你们被李哲佑盯上，索要保护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。”
他们不敢反抗李哲佑，却敢明面上蛐蛐更好欺负的赵倩倩。
我抬高声音，鄙夷地扫过面前的每一张脸。
“你们要是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在背后说赵倩倩的，我可以替你们回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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